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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谈科利亚苏尤的原始居民——初读奥古斯托·古斯曼的《玻利维亚历史》

  科利亚苏尤(Collasuyu)——玻利维亚,是块神奇而充满秘密的土地。这里孕育了瓦伊那波托西雪山的高耸入云,的的喀喀湖的碧水蓝天,乌尤尼“天空之境”的纯净无暇,当然,还有蒂华纳科古迹的无尽神秘。这片秘境上的原始居民是谁,又从何而来?也许这个问题永远都难以获得唯一的答案,因为神秘莫测正是她亘古永恒的魅力所在。

  一、 起源之谜

  乌鲁人(Uru)和奇帕亚人(Chipaya)被公认为科利亚苏尤最早的原始居民,关于他们的来历至今仍众说纷纭。一部分考古学家认为,乌鲁人和奇帕亚人来自南太平洋上的小岛,漂洋过海来到这里,另一部分则坚持他们的祖先来自亚马孙地区,是土生土长的美洲人。目前为学界广泛接受的是阿根廷历史学家依瓦拉·格拉索(Ibarra Grasso)的观点,他认为乌鲁人和奇帕亚人是亚洲移民的后代,在公元前数千年就途经冰封的白令海峡来到美洲,并最终抵达现在的玻利维亚地区,创造出维斯卡查尼文化(Viscachanense Culture)和阿亚姆比丹文化(Ayampitinense Culture)。据考古资料显示,维斯卡查尼人居住在现拉巴斯省的锡卡锡卡(Sicasica)地区,据拉巴斯市约100公里。他们以捕猎和摘取野果为生,并已开始使用粗制石器、陶器、箭头等生产生活用具。阿亚姆比丹人则居住在玻南部的塔里哈谷地一带。他们的子孙后代继续在这个地区生活,成为科利亚苏尤最早的原始居民——乌鲁人和奇帕亚人。

  二、 乌鲁人

  乌鲁人生活在的的喀喀湖(Titicaca)、波波湖(Poopó)和连通两座湖的德萨瓜德罗河(Desaguadero)沿岸,逐水草而居,以渔猎为生,住在土洞或用水烛建成的茅屋中,用香蒲编成草筏作为水上交通工具。早期的乌鲁人如同动物一般,衣不遮体,唯一的武器是右手拇指又长又尖的指甲。后来,他们遇到科亚(Colla)帝国的居民,逐渐开始用兽皮制衣、栽种粮食和饲养家畜,学会了用火,并建造起炉子一样的居所。乌鲁人的宗教信仰是原始的万物有灵论,崇拜高山、河流、湖泊和日月。乌鲁语以喉音为主,十分奇特,与普基纳语、艾马拉语和克丘亚语都大为不同。

  三、 奇帕亚人

  奇帕亚人和乌鲁人同根同源,早期有着相似的生活模式和宗教信仰,主要区别在于奇帕亚人聚居在波波湖畔,而乌鲁人更多住在的的喀喀湖流域。后来,由于印加帝国入侵,奇帕亚人被印加人派去镇压勇猛的卡兰卡人(Caranca),遂最后定居在现奥鲁罗省的卡兰卡(Carangas)地区。奇帕亚人的服饰较有特色,他们用羊驼毛织成无袖毛衣,还在腰间系一根细绳当腰带。奇帕亚妇女会把自己的头发编成几十条辫子,不禁让人联想起古埃及底比斯妇女的做法。这在一定程度上证明了英国人类学家爱德华·泰勒(Edward Teller)在《原始文化》中提出的观点,即在人类不同文明间存在普遍的相似性。

  总的看来,科利亚苏尤的原始居民们过着一种既“寄生”又“自由”的生活。说“寄生”,是因为早期的乌鲁人和奇帕亚人都依靠采集果实和渔猎为生,既不养殖家畜,又不种植庄稼,处在一种对自然的完全“寄生”状态中。说“自由”,是因为由于生产力低下,他们没有建立起完善的社会系统,因而也就几乎不存在等级、剥削和压迫,所有人都得以平等而自由地生活。这种来自远古的对自然的依赖和对自由的天然拥有,也许可以从一个侧面帮助我们理解为什么今天的玻利维亚人对“大地母亲”(Pachamama)无比崇敬,以及他们如何在经历数百年的殖民统治后仍保持了自由和桀骜不驯的个性。(武官处 于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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